Sunday, June 11, 2006

"The shadow of your smile" -Tony Bennett


"所謂寂寞,所謂孤獨,
所謂下墜,所謂虛無,
不過是成長的錯覺罷了。"
於是有了這篇關於心靈成長的片段.
唉!已經是第十家公司讓我等工作的消息,看來我只好吟唱這首「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」,而那些毫無誠意的傢伙們則對我哼著「你的才能我永遠不懂,無法把你看個清楚!」隨它去吧。Let it be!披頭四,你們才真是我的精神領袖。
「沒有情人的情人節,多少會有落寞的感覺……。」一個漂亮的女孩坐在男孩子的車梁上,手裡握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,還在不知滿足地吟唱著催人心腸的傷感情歌。這算不算「生在福中不知福」?我只能苦笑著望了望沉默無語的天空。灰濛濛的天空,沒有一片雲肯為他停留。
情人節,不知道此時的她依偎在誰寬廣的懷抱裡,將一片片玫瑰花瓣揪落下來,嘴角還含著似有若無的微笑。我吐了口氣,想要把她慧黠的笑容趕走,可是記憶似乎在和我作對,往事就像不設防的午夜都市,在我腦海裡變得喧鬧起來。
認識她是在兩年前一家叫做「casablanca」的小咖啡館裡。对就是那"卡薩布蘭加"就如同电影一样爵士樂不停的播着的酒吧,那天是情人節,我的心情並不好。因為初中暗戀的一個女孩子那天就要結婚了,我曾經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披著金甲聖衣,踩著七彩雲朵來娶她。可是那時懦弱的我即使得到了她很明顯地暗示,依然沒有勇氣表達我的心意,高中時她成了一個四眼田雞的女友,大學時我收到了她的結婚請帖。
我找了一個藉口,推掉了這次婚宴,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穿著美麗新娘裝,眼裡盈著幸福的她。
也許我是個很奇怪的人,所以希望把自己躲到喧鬧的人群中,看著充滿幸福的臉龐,心裡才會又燃起對生命的希望。
於是還往常那樣坐在最靠角落的座位,陽光只能照到我的半邊臉。望著咖啡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,呆呆的出神。
同漂亮的老板娘很熟悉的緣故,我被她叫去幫了一點忙。等回來的時候我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女孩,她喝著我的卡布其諾咖啡,手裡握著的是我的那本97年台版的《挪威的森林》.
我呆了呆,準備過去同她談談領土及主權的問題,她抬頭對我狡黠地一笑︰「你不介意我坐在這裡!?」
我驚訝於她的那份自信的時候她已經反客為主。看看店裡滿滿的人,我只得說︰「沒關系,你坐吧!」便坐在了她的對面。
就這樣,我們認識了。我是個喜歡東拉西扯的人,所以那天下午我們說了很多,她常常地被我逗得變成了掩嘴葫蘆。
二個月后我和她這兩個在情人節沒有情人的人變成了一對情人。
可是後來我發現和她觀念實在有很大的差異,我以為自己是個可以為感情放棄一切的人,於是我改變自己生活習慣、個人愛好去試圖適應她,但那樣真的太累了,慢慢的我感覺不到了自己。有一天我終於知道愛一個人是不可以談改變的,無論任何時候你必須做你自己,當我明白了這個道理的時候,也便是我和她分手的日子。
自此之後我和她再也沒有聯繫過。
兩個月的愛戀,需要花兩年的時間來忘記。
「casablanca」依然是我常常光臨的地方。
在這裡由一個人的孤獨到兩個人的爭吵再回到一個人的感傷,落寞心頭只不過是又多了一道沒有人看到的傷口。
就這樣一杯卡布其諾咖啡變換著人世的流離與無常;街角這家「casablanca」咖啡店漠然見証著命運的離合與悲歡。
在「casablanca」的我還是喜歡孤獨的坐在角落,手裡擎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,桌上放著一本《挪威的森林》,開始時97年的台灣版后來變成2004年的红绿精裝版.
我常常望著對面牆上那個鐘,在喧鬧的說話聲中我依然可以聽到時間走動的聲音。很恐怖,因為它並不是在走,而是在跑,而且很可能你永遠都要落在它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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